Rainy的小Amy

你们魔教人士都这么不务正业么?[元与均棋+老云家]

不正经的武侠AU 元与均棋+老云家 沙雕文 

大小郑亲兄弟设定,沈音双爹师兄弟因误会反目设定

涉及cp:元与均棋,小凡高(全部无差!清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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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误会都会解决,大郑也会没事

本章7k+

【以下正文】


“方方,嘎子哥房间里的灯熄了没?”梁朋杰压低了声音问道。


方书剑躲在墙角死死地盯着对面的那盏灯,心里默数了三下,灯准时地熄灭了。


“熄了。”


“行动!”

张超一发号施令,四个人飞快地向对面的长廊进发,又同时在廊柱处停下。


他们都抬头看向廊柱上方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张超煞有介事地悄声说道:“大家千万不能发出响动,被发现了咱们就完了。”


其他三人点了点头,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梁朋杰把靴子脱了。


他闭了一只眼睛瞄准了一下一鼓作气把靴子往上一抛精准地砸中上面的东西,那团东西快速下落,张超觉得自己苦练这么多年的轻功就是为了这一刻,一蹬腿伸手一接那包袱正好落在他怀里。


一声多余的响动都没有。


拿了包袱四个人又往东院的暖阁跑,进了暖阁把门一关几个人笑作一团,黄子弘凡十分猖狂地笑道:“大龙哥和嘎子哥打死也猜不着咱们把麻将藏在他们屋外的长廊上了。”


“这主意还是方方想的呢,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张超把怀里的一包麻将放到地上在黑暗中摸索灯台的位置。


“这几天都忙死了,总算能通宵打牌了,我把话撂这儿了,说好了打通宵谁先走谁孙子!”梁朋杰几乎是从回家的第一天就一直念叨着要通宵打麻将,单这几天不是收拾院子就是找鸽子置办年货的,直到现在才算是是如了他的愿。


另一边张超总算是摸到了灯台的位置,从怀里掏出了火折子,火苗一擦亮的时候,面前就出现了一双阴郁的双眼。

“啊啊啊!!”


幸亏张超声音低沉充其量就把暖阁里的其他人吓一跳,这要换黄子弘凡一嗓子能把整个院的鸡都喊醒。


“嘘!”徐均朔赶紧捂住了张超的嘴,“你们还想不想通宵打牌了。”


张超立刻安静了,天大地大,打牌最大。


徐均朔手里也拿着火折子,刚才两个人都在黑暗里摸烛台结果俩人碰到一起去了这才吓了张超一跳。徐均朔一根一根的把蜡烛点燃,暖阁逐渐变得亮堂起来。


“朔哥?你怎么也在?”方书剑发现徐均朔的脸有点儿红,问他:“你一个人黑灯瞎火的在暖阁里做什么?偷喝酒了?脸怎么这么红?”


面对方书剑的连连发问,徐均朔一时语塞。


一个声音帮徐均朔解了围:“他不是一个人,还有我。”


几个孩子闻声纷纷回头,只见郑棋元就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刚才还在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你们要打牌?”郑棋元一边问一边向几个孩子凑近。


四个人十分心虚地往后退了一步紧紧地贴在门上,张超结结巴巴地说:“棋元哥,我…我们就是玩一玩,绝对没赌钱,您能不能别告诉龙哥,我们再也不…”


郑棋元迫不及待搓着手问道:“算我一个,成么?”


四个护法+徐均朔:??????


黄子弘凡率先答应道:“成!只要您别告诉龙哥怎么着都成。”


“放心,肯定不会告诉他的。”


黄子弘凡在其他人不解的眼神中打了个手势,四个人快速地围拢在了一起,张超小声问黄子弘凡:“你怎么想的?”


黄子弘凡把胳膊搭到他们的肩上,郑重其事地说:“兄弟们,咱们练十年武功估计都赢不了郑棋元,但在牌桌上我还是有信心的,我不打,我辅助你们仨,咱们四打一,这辈子就这么一次能赢郑棋元的机会,咱得抓住。”


趁几个人商量事情的时候徐均朔凑到郑棋元耳边问他:“你会打牌么?”


郑棋元卖了个关子:“一会儿自然见分晓。”


张超、方书剑、梁朋杰和郑棋元分坐在桌子四边,麻将牌早已码好,暖阁里的温度蒸得大家的脸都粉扑扑的,徐均朔坐在郑棋元身边看着郑棋元的侧脸出神,被黄子弘凡打着响指唤了三声才回过神来。


黄子弘凡清了清嗓子道:“咱们不赌钱,谁被点炮了就用墨笔往脸上划一道,没意见吧?”


“没意见,可以抓牌了么?”万万没想到在这牌桌上最猴急的竟然是郑棋元。


黄子弘凡做了个请的姿势:“开始吧。”


刚出第一轮牌黄子弘凡觉得自己现在还不用出手,坐在一边伸了个懒腰。


郑棋元推牌:胡了。


哈欠打半截儿的黄子弘凡差点儿被自己的吐沫呛死,什么玩意儿上来就胡牌,不信邪的黄子弘凡仔细确认了一下,这一局确实是郑棋元赢了。


黄子弘凡生怕出师不利乱了军心,特意说了一句:“棋元哥运气不错。”


郑棋元浅浅一笑,没搭话。边上的徐均朔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黄子弘凡用手在徐均朔眼前晃了晃:“朔哥你怎么又魂不守舍了?”


徐均朔甩了甩脑袋,自言自语道:“可能刚才是我看错了吧…”


第二局,黄子弘凡见张超摸上来一把好牌,觉得这次稳了。

郑棋元摸了第一把牌:胡了。


所有人都傻了眼,徐均朔使劲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梁朋杰小声嘟囔道:“这怎么跟咱们想的不一样?”

黄子弘凡十分不服:“运气好罢了,我就不信他能运气好一晚上。”


结果黄子弘凡一语成谶,郑棋元连赢十五把,几乎把能赢的赢法全都赢了一个遍,最后不得已黄子弘凡亲自上场,换下了被画的都快能唱花脸的张超,但依旧没能扭转他们仨的败局,每每当他快要赢了的时候,郑棋元总是能精准地截胡,中间他还是不信邪,以为郑棋元出老千但检查了一遍又什么都没查出来。


徐均朔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对郑棋元说:“唉,你让着点儿人家吧。”

一听这话黄子弘凡倒先不乐意了,瞪着一双熬红了的眼睛说:“不行,牌桌上怎能放水,继续来,我还就不信了!”


鸡叫了,天亮了,黄子弘凡的心也凉了。


郑棋元打了个哈欠:“就到这儿吧,你们赶紧去洗把脸吧。”

郑棋元刚打算走就被黄子弘凡叫住了:“等一下!”


“何事?”


“您是怎么做到的?居然一点破绽都没有?”黄子弘凡彻底服了,他知道一个人不可能运气好到这种地步,必然是有玄机在其中。


郑棋元笑了笑:“看多了,就会了。”

“那我能拜您为师么?”

郑棋元从袖子里掏出来两个骰子扔给黄子弘凡,“你要是能解出这骰子里的玄机,我就当你师父。”


黄子弘凡连忙接住飞过来的两枚骰子还十分珍惜地用袖子擦了擦,“瞧好吧您。”


徐均朔跟着郑棋元出了暖阁,在暖阁待了一晚上的郑棋元觉得天冷的出奇,不觉脚步走得快了些,徐均朔有点儿跟不上:“等等我啊,棋元。”


郑棋元放慢了脚步,等着徐均朔追上来。


徐均朔一边往前赶一边问郑棋元:“哥你那些赌术都是从哪儿学的?”


“小的时候为了让自己和弟弟吃饱饭,在地下赌馆当过一阵子差,这些赌术见多了也就会了,学会了也不能让外人看出破绽,不然会被人打的。”


郑棋元越是笑着说这些事,徐均朔心里就越痛,“为什么之前没跟我说这些?”


“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不想连带着你一起伤感。”


话音未落郑棋元就感受到一双有力的双臂从身后抱住了他,徐均朔紧贴着他的后背,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徐均朔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徐均朔在哭。


郑棋元带着些责备的语气说:“你看,我说了你又伤心,我还不如不说。”


徐均朔吸了吸鼻子,“棋元,我昨天在暖阁里说的话不是戏言,我喜欢你,所以我想知道你的过去,也想以后一直在你身边。”


昨天晚上徐均朔在一片漆黑的暖阁里向他表明了心意,他还没来得及回应那四个孩子便闯了进来,本想就此揭过没想到现在徐均朔又提起了这件事,他语重心长地说道:


“朔朔,你是最知道我现在的状况的,这些年我很感激你一直在我身边,我对你的救命之恩其实你早就已经还尽了,你能在我身边我就觉得是上天莫大的恩赐了,可惜我福薄承受不起再多了,你还年轻,你得去找那个真正能陪你一辈子的人,我不能耽误你。”


徐均朔把郑棋元抱得更紧了一些,带着哭腔喃喃道:“棋元,你也喜欢我的,我知道的…”


按说郑棋元把话说到这个境地,他应该狠下心来把徐均朔推开的,可他没有。


不知是否算是天公作美,偏偏在这个时候落了雪。


雪粒落在郑棋元的眼睫上还未等他看清雪花的形状就融进了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中。


正是旧年历的腊月二十九,算的上是旧年最后的一场雪了,人们见到雪花飘落也早已没有初雪时的欣喜,只剩感时伤逝。


郑棋元握住环在他腰间的那双冰凉的手叹息着;“我该拿你怎么办啊,均朔。”

 


这是双云教在梅溪山落户的第一个新年,除夕之前下了场雪,山里银装素裹的,房檐上也都积了一层厚厚的雪,将青色的瓦片覆盖得只剩下顶端刻着宝相花的瓦当,孩子们拿出之前糊好的红灯笼在院子里挂了一串又一串,红色的灯与白色的雪交相辉映立马有了过新年的氛围。


阿云嘎、郑云龙和郑棋元做了一桌子年夜饭,吃得几个年轻人直拍着肚子打嗝,之后黄子弘凡又搬出来了好几挂之前从山下镇子里买的鞭炮,年轻人一个个看见鞭炮眼睛都亮了。


郑云龙从袖子里掏出两个打火石,扔给徐均朔:“你带着他们到院子外放,我们几个岁数大的在一边看着就行了。”


徐均朔利落地双手一合将两个石子接个正着:“得嘞,龙哥!”


郑家兄弟俩和阿云嘎跟在一群欢呼雀跃地年轻人后面出了院子,站在台阶上看着几个孩子披着新制的红袄子在雪地里忙前忙后地把鞭炮摆成圆圈状,阿云嘎时不时的还会在一旁嘱咐孩子们几句。


“上次这么岁月静好地看人放鞭炮还是在沈韵门的时候呢,感觉跟上辈子似的。”郑棋元不由得感叹道。


郑云龙笑着回忆道:“以前在沈韵门过年的时候最爱放鞭炮的就是王晰,每年都是他放的最多,咱俩在旁边看着,你还记得么?”


一阵寒风刮过,吹得郑棋元觉得眼角发涩,他紧了紧脖子上的毛领子,“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呢。”


鞭炮声响起,郑棋元一抬眼便看到徐均朔在圆圈的另一端兴高采烈地向他招手,这场景令郑棋元感到莫名的熟悉,眼前人与记忆中另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渐渐重合却又快速的分离,他心里清楚他不是他,他亦不是他。


自那日徐均朔向他表明心意,郑棋元就知道自己的心乱了。


他本想将他对徐均朔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藏在心里,可能直到他死都不会说出来,他许不了徐均朔一生,他怕这份感情有一天会害了徐均朔。


只是他没料到这人一旦心动,就如那奔流的河水再也无法停止。


郑棋元在一片热闹中蓦然思量他这一生,十余载毁誉得失就仿若那来时路上的尘与土,而此刻眼波流转之间他透过这闪烁的火光中寻得了他归路上的云与月。

也许他这半生的风雨,只为了遇见眼前这个明媚的少年。


火光熄灭,院子外一下子就冷了下来,郑云龙一向是个怕冷的,招呼着孩子们回了屋,徐均朔跟在最后来到郑棋元身边,笑着问他:“刚才可否许愿?”


“许了。”

“什么愿?”徐均朔迫不及待地问。


郑棋元盯着徐均朔那双透亮的眸子看了许久才缓缓说道:“惟愿年年岁岁如今朝。”


徐均朔怔了一下,明白郑棋元话里话外的意思时那双漂亮的眼睛因掩藏不住的欢喜变成了两弯月,他又问郑棋元:“你可知我许了什么愿?”


郑棋元摇了摇头。


徐均朔掰着手指数道:“我许了三个愿,一愿平安顺遂,二愿匡扶正道,三愿君心似我心,棋元哥你说老天爷会不会嫌我太贪心?”


郑棋元怜爱地轻轻地刮了一下徐均朔冰凉的鼻尖:“真是个小傻子…”默默地牵起了徐均朔藏在大袖里的手,“已经实现了的哪里还算的上是愿望…”


徐均朔张着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郑棋元抢了先:“好了,外面冷,咱们回屋吧。”


徐均朔看着郑棋元的侧脸忽然觉得有些话说不说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他就站在他的身边,一切都触手可及。


他们在双云教第一次过了一个像样的年,有热乎的饭菜,有欢声笑语,有漂亮的烟花,目光所及,皆为所爱。


年年岁岁如今朝,郑棋元站在院门口的石阶上回望着除夕夜的漫天星斗无比诚心地祈愿。

 


新年已过半,山路上的雪也已经融得差不多了,高杨拿着黄子弘凡给他手绘的安全路线快步上山,他真的太想念黄子弘凡了,这半年一直都漂在西域跟着王晰找郑棋元,而他根本没见过郑棋元,对他来说郑棋元只是个虚无缥缈的人,他不过是遵着王晰的命令麻木地跟着寻人罢了,然而追了半年还是像之前那几次追杀一样无功而返,仇人没带回来,倒是带回来了不少西域的特产,高杨倒是看得开权当做是跟着王晰出去云游了一趟。


高杨只用了半个时辰就到了双云教,在门口站定时他敏锐地注意到府门虚掩着,台阶上还有未干的血迹,脸上的喜悦瞬间消失,他从西域回来的路上就听说了之前双云教两个月灭了三个门派的事,在西望峰过了年帮着王晰处理了一些事务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生怕有人在年节的时候找双云教的茬儿,此时看到血迹高杨心里一紧,祭出长剑用剑柄顶开府门,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


高杨往前探了几步,忽而听到身后一阵脚步声,立刻转身用剑指向靠近他的人。


来人被高杨的举动吓了一跳;“公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只见来人一身玄色衣衫,腰间系着围裙,手里还端着一碗热乎乎的鸡汤,高杨发现这人没有佩剑,也察觉不到杀气,王晰从小就教他不能用剑指着手无寸铁的人,便将剑又收回了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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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高杨对双云教每个人都熟得不能再熟,而眼前这位他却很陌生。


“我是双云教新招来的厨子,我姓郑。”郑棋元眼睛一转就给自己编了个假身份。


高杨见郑棋元年岁比自己大,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在下高杨,西望峰门人,刚才我见外面那台阶有血,以为出了什么事才有了刚才的举动无意冒犯了郑兄,十分抱歉。”


郑棋元听说过高杨,这孩子算得上是王晰在这世上最看重的人,只是他没想到他会和这个孩子在这样的情况下相遇,他微笑着向高杨说道:“没事,也怪我杀了鸡忘了把台阶上的血擦干净了。”说着又把手里盛着鸡汤的碗递给高杨,“我刚才听见院子里有响动以为是郑…教主呢,就盛了一碗刚炖好的鸡汤出来,既然他们现在还没起你就先帮我尝尝鲜吧,要是不好吃我好赶紧回个锅。”


高杨奔波了一路早就已经口干舌燥,向郑棋元道了谢就接过了那碗热热乎乎的鸡汤,郑棋元趁这个功夫上下打量了几遍高杨,觉得高杨这孩子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子贵气让人一看就知绝非出自小门小户,淡蓝色的衣衫宽袍宽袖衬得人更是气度不凡,当郑棋元看清那衣服上绣得西望峰的派徽时他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西望峰的派徽是一支盛开的六瓣桃。


一般的桃花只有五瓣,之前沈韵门的无忧崖上就有那么一棵特异的桃树开出来的全部都是六瓣桃,每年桃花盛开时郑棋元都会爬上桃树摘两支开得最旺的送给王晰和郑云龙,他们三人那时也经常聚在那桃树下,喝酒唱歌玩闹,无忧崖的老桃树就像是他们心中的桃源,在那儿的时光永远都是美好的。只是那年翟盟主夜袭沈韵门时那棵桃树被人砍作了两半,王晰清醒后因为桃树死了伤心了好一阵,他为了安慰王晰又在王晰生辰那日重新给他栽了一棵,还拍着胸脯向王晰保证肯定跟以前那棵一模一样是六瓣桃树,只是他还没等到那棵桃树开花就出了十七年前的事,至今不知道那棵树到底是不是六瓣桃。


王晰在他走后将当年沈韵门的无忧崖改为了西望峰重新立教,直至今日他才知道王晰竟是将六瓣桃作为了一派的派徽,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知是喜还是愁。


高杨尝了那鸡汤一口便将其一饮而尽,感叹了一句:“您这手艺简直绝了。”


郑棋元将目光从派徽上收回,冲高杨笑了笑:“还想吃么?我再给你从厨房盛一碗?”


高杨把空碗还给郑棋元摆手道:“不急不急,一会儿等阿黄他们醒了咱们一块儿吃。”


“那进屋等吧,外面冷。”


二人进了前厅,郑棋元特意往炭火盆里放了两块银炭生怕冻着高杨,又给高杨沏了杯茶,高杨谢过但刚才喝了鸡汤实在是喝不下茶了便放在手边,高杨看着郑棋元为了照顾他忙前忙后的身影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王晰,抬手拽住了郑棋元说:“郑兄别忙了,歇一会儿吧。”


郑棋元在高杨身边落了座,紧张得心砰砰直跳,不说话又怕高杨觉得别扭,于是装作漫不经心唠家常地问道:“王峰主近来可好?”问过之后又怕高杨起疑补充了一句:“经…经常听郑教主提起。”


高杨浅浅一笑回答道:“挺好的。”


“听郑教主说你们去了西域?”

“对,晰哥的人在西域发现了郑棋元的行踪,便带着我追过去了,只是最后还是没能追上,年三十的时候我们刚刚赶回来,他原本打算今天跟我一起过来的但教里有事耽搁了,应该这一两天能到。”


郑棋元听到自己的名字时不经意地挑了下眉,得知王晰过两天可能也会来郑棋元心里骤然有些不安,围裙的一角被他攥得皱皱巴巴的。


郑云龙打着哈欠路过前厅的时候就看见了这魔幻的一幕——高杨和郑棋元竟然平心静气地坐在一室之内!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又掐了一下自己才确定他不在梦里。

“高杨?”郑云龙唤了一声高杨的名字。


郑云龙的到来让郑棋元松了一口气,高杨闻声见来的人是郑云龙便起身相迎,对郑云龙说了几句过新年的吉祥话,郑云龙向来喜欢高杨这孩子,难得大方的往高杨手里塞了一些压岁钱,高杨推辞说不合礼数,郑云龙拍了拍高杨的肩膀说:“你拿着,权当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一点心意。”


高杨觉得盛情难却只得道谢收下,郑云龙咧嘴一笑对高杨说:“来找黄子的吧,也别在我们这儿耽搁了,那小子还在屋里睡觉呢,快去找他吧。”


高杨闻言脸一红,其实他早就有些坐不住了,又碍于外人的面又不好意思说,得了郑云龙的话便向二人告了辞就匆匆地出去了。


郑云龙见高杨走远了赶忙把郑棋元拉到一边,问他:“你怎么跟高杨说的?”


“我说我是你们新招来的厨子。”

“幸亏王晰没在,高杨又没见过你真人,要不然交起手来可有你受的。”


郑棋元淡淡地说:“王晰在来的路上。”


郑云龙沉默了半晌,十分严肃地对郑棋元说:“哥,上天都在帮你俩,这回能不能解开心结就看你了。你可别想着跑啊,要不然我真的一辈子都看不起你。”


郑棋元没说话拍了拍郑云龙的肩膀,顺手拿了放在桌子上的空碗走了。郑云龙望着郑棋元单薄的背影重重地叹了口气。


为了郑棋元在高杨面前撒的谎不被察觉,郑云龙特意嘱咐了所有人一起帮着圆谎,只是徐均朔因为之前跟高杨在武林大会上打过照面所以只能以本来的身份坦诚相见,好在以高杨知书达理的性子不会刨根问底,更没有多余的好奇心,别人不说他便不问,见了徐均朔也只是礼貌地打了招呼,省了大家不少心。


郑云龙起初还怕委屈了郑棋元,又像往常一样卷着袖子过来帮厨却被郑棋元以不合规矩推了出去,其实郑棋元十分乐得当这个厨子,没事儿就往厨房一扎,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在躲什么。


郑棋元做完一大家子的晚饭把厨房收拾干净的时候月亮都已经升起来了,他把围裙解下扔在一边,打开厨房的窗子趴在窗口看月亮。


没看一会儿就有个身影晃进了他的视野,是徐均朔,正打着灯笼从院子朝厨房的方向走来,徐均朔同样也看到了趴在窗边的郑棋元便隔着窗子对他说:


“棋元,忙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

“我不累,”郑棋元捻着额前一缕碎发说,“均朔,王晰要来了。”

“我会保护你的。”

“不,”郑棋元垂眸道,“我希望你不要动手。”


“可他会杀了你的。”徐均朔知道王晰对郑棋元的恨,王晰是不会放过郑棋元的,郑棋元不让他动手跟送死没区别。


“我和王晰的恩怨我们俩自己解决,”郑棋元将手心贴在徐均朔温热的脸颊上,“朔朔为我做的够多的了,只是这一次我不能再逃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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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完结~求求大家多给我一些三连吧,给我点儿写文的动力吧,在家闷的真的什么都不想干,就每次看看你们的留言我才开心些,要不然太难过了。

感谢 @UY OUD 你的长评给了我动力,要不然我都快坚持不下去了,因为你才有了今天的更新~么~

可以来老福特自带提问箱找我玩私信我也行,我来者不拒,我写文在这个艰难的日子里给大家快乐,也希望大家能给我一些反馈~

给大家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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