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iny的小Amy

你们魔教人士都这么不务正业么?[元与均棋+老云家]

不正经武侠AU,元与均棋+老云家,大小郑亲兄弟,本质沙雕文

前文戳,本章主要解释之前留下的伏笔

涉及cp:元与均棋和云次方(都无差!!)

HE!!最后沈音双爹会和好的

本章7k+


【以下正文】


郑云龙觉得郑棋元不对劲。


这上山的路并不复杂对于武功超群的郑棋元应该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一口气就可以走完的,郑棋元这回却走得很慢,他心里虽有疑惑但还是放慢了脚步就着郑棋元的步子,他们花了比平常多一半的时间才回到府邸。


“恭迎郑前辈!”张超、方书剑、梁朋杰和黄子弘凡四个人早已等候多时,站成一排整齐地弯腰行礼。


推开大门的瞬间郑棋元差点儿被这声部全齐修养全在的喊声震一跟头,站在一边的郑云龙使劲憋着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郑棋元擦了擦脑门上刚才被吓出的冷汗,挤出微笑:“孩子们真是太客气了。”


四个孩子都带着好奇的心思打量了一番郑棋元,之前在人还没到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对郑棋元的样子有了诸般猜测,最后一致认为对方是个膀大腰圆长着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如今真人站在他们面前却跟他们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竟是个如玉般脱俗的人,浑身的气质跟那些血腥事儿一点儿都不沾边,俊秀的五官带着一股子冷峻,一双眼睛生得极好看。不得不说郑棋元和郑云龙这兄弟俩在神态上还是很像的,尤其是那双眼睛都带着水光看人时总带着那么三分情,郑棋元此时站在阿云嘎和郑云龙之间显得有些瘦小,一时让他们很难将眼前这个人跟江湖第一大恶人的名号联系在一起。


“朔哥?”方书剑打量完郑棋元才注意到站在一边的徐均朔,脚下犹豫半天也没敢往前踏一步,他怕自己认错,因为他的理智提醒着他,他认识的那个徐均朔在七年前就已经死了。


徐均朔笑着向方书剑敞开双臂:“是我,方方,好久不见。”


“朔哥!”方书剑冲过去抱住了徐均朔,再也压不住久别重逢的激动竟是趴在徐均朔肩上哭了起来,泪水都打湿了徐均朔肩头的衣料,一边哭一边埋怨徐均朔:“为何这些年一点音信也无?我真的以为你死了!蔡蔡为了你的事消沉了好长时间,子棋直到现在都不相信你死了还在到处找你,我们真的…很想你。”


“对不起,方方,对不起。”


当年徐均朔与哥哥割袍断义时没想到对方会如此狠决直接对外昭告了他的死讯,但这也不能全怨他哥哥,毕竟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


徐均朔逼着自己将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憋了回去,这些年他何尝没想过给方书剑他们写信,可他又怕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得知自己在郑棋元身边拿这个当幌子攻击郑棋元,他也是进退两难。他本是最见不得方书剑哭的,以前方书剑是他们几个人里最小的,每次龚子棋犯坏把方书剑弄哭的时候,他都会为方书剑出气能追着打龚子棋好几条街,可如今方书剑因为他哭得这么伤心,歉疚之意吞噬着徐均朔的内心。


徐均朔捧着方书剑的脸帮他把泪痕擦干,觉得方书剑再这么哭下去他早晚也得流泪必须得想个法子不让方书剑再哭下去,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来人家里哪能一进门就哭,便把背了一路的包袱取了下来放到石桌上吸引方书剑的目光。


“方方,别哭了,我给你带了些东西,要不要看看?”


郑云龙早就注意到徐均朔一路上背着的这个大包裹了,鼓鼓囊囊的,走路时还哗啦哗啦响,问他们时郑棋元还一直卖关子说是给孩子们带的见面礼。


徐均朔打开外面裹着的布,里面的东西在阳光的照耀下金灿灿的一片,差点儿晃瞎众人的双眼。


一堆金条就这么无序的堆在石桌上,除了带着包袱来的郑棋元和徐均朔以外所有人都看傻了眼,方书剑也不哭了,因为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多的金条。


“这是我们给大家准备的见面礼,还望大家不要嫌弃。”郑棋元在旁边揣着手说,“别的我也没有,也就这些黄鱼儿还算值些钱。”


郑云龙一看是金子率先上前随便拿着一根金条掂了掂分量,脸上立马乐开了花:“您这是劫了哪家的金库啊?”这一大堆金子都够重建三个双云教的了。


“别胡说,这可是我们棋盘山的特产,我们那儿穷得只剩金条了。”郑棋元一边说还一边叹气。


郑棋元并无任何炫耀之意,他说的是事实。世人只知棋盘山山道复杂,易守难攻是武林第一魔头的据守的地方,但都不知道这座出了名的荒山底下是个前朝废弃的金矿,棋盘山里缺吃少喝的,金条倒是一抓一大把。


这大实话听得郑云龙直翻白眼,手边一不小心碰到了一个用布包着的圆滚滚的东西,滚落到地上外面包着的布随之滑落,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几个年轻人看清那东西是什么时都发出了一声惊呼。


那是一颗人头,齐掌门的人头。


“特意给你的。”郑棋元一点都不忌讳十分坦荡地对郑云龙说道。


郑云龙之前还想着过几天解决齐掌门这事,没想到郑棋元先他一步把齐掌门杀了,对他来说倒真算得上是个挺好的礼物,他淡定地像捡一个皮球一样把人头拿起来端详了一会儿,脸上的喜悦骤然消失继而眉头一皱,把那东西重新用布包好,二话没说气势汹汹地拽着郑棋元的手腕就往屋里走。


徐均朔见郑云龙神色不对,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郑云龙冷着面孔:“我跟我哥有话要说。”


徐均朔却没有退缩的意思,两人无言对峙着,郑云龙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其他几个孩子心里都默默地替徐均朔捏一把汗,一般郑云龙露出这种神色时他们都得躲得远远的才能捡回一条命,徐均朔这种行为跟找死没区别。


郑棋元赶紧给徐均朔使了个眼色:“没事的,你龙哥找我说些体己话而已。”


有了郑棋元的话徐均朔最终还是让开了,由着郑云龙把郑棋元带进了屋子,门在他面前砰得一声关上,徐均朔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过,这时阿云嘎走过来拍了拍徐均朔:“他们兄弟俩好久没见了,肯定有些话要说,大龙对他这个哥哥一直都是敬爱有加的,你可以放心不会有事的。咱们一去准备午饭吧,我不知道郑棋元爱吃什么,你帮我看看。


徐均朔望着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最后还是跟阿云嘎走了。


郑云龙把郑棋元拉到屋子里才松开手,一脸严肃地问郑棋元:“齐掌门是你亲手杀的么?”


郑棋元甩了甩被郑云龙拽疼了的手腕,漫不经心地说:“是啊,不是我还能是谁。”


可那脖子上的切口显然不是凌渊剑的手笔,凌渊剑跟他的凝渊形制是一样的,都是薄刃而那切口显然不是薄刃的刀剑留下来的更像是徐均朔那把厚刃的奎垚造成的,他没立刻拆穿郑棋元的谎言又问他:“你的凌渊剑呢?”


“放棋盘山忘了带了。”郑棋元面不改色地说道。

“是么?”


话音未落郑云龙一掌直冲郑棋元而去,在郑云龙的印象里郑棋元的功力对付他绰绰有余,可能他和阿云嘎联起手来都不一定打得过他,可如今的郑棋元竟没有一点还手之力,甚至连闪避都没做好。郑棋元被打了一掌一个趔趄摔在地上。郑云龙此时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俯下身捉着郑棋元的手腕给他把脉,郑棋元回过神来立马甩开了郑云龙的手:“别碰我!”


郑云龙又是急又是心疼:“刚才那一掌我连一成功力都没用上,你的武功呢,郑棋元,你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功法呢,还有你这脉象怎么回事,怎么乱成这样!”他想要扶郑棋元起来,被郑棋元拒绝了。


郑棋元自己撑着身子挪到了软榻上,闭着眼睛调息了一会儿才将眩晕之意压下去,他在来之前就知道这种事是瞒不住的,迟早有一天会被发现,只不过没想到会这么快。


郑云龙凑到软榻前以近乎哀求的语气问郑棋元:“哥,你究竟怎么了?你告诉我好么,咱们一块儿想办法。”


郑棋元知道瞒不下去了于是将现在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我十七年前走火入魔到现在将近二十年,早已伤了心脉,随时都有心脉逆行的危险,去西域也是为了寻找解决之法,但没有找到,要想活得久一点就不能再随意动用武功,只能身上的一些经脉封住作为缓兵之计,所以现在的我几乎算得上是武功全失。”


“那凌渊剑呢?”

“扔了,命都快没了,还要那劳什子剑做什么。”


剑对于他们这些习武之人来说就如同灵魂,郑棋元一年前自沉佩剑于西域一处山崖的崖底就等同于放弃了他毕生所学,如今再提起时郑棋元却轻描淡得仿佛在和郑云龙讨论别人的事一般。


郑棋元越是这样泰然自若郑云龙就越觉得心如刀绞,握着凝渊剑的手指节都因为过于用力而有些发白,那双透亮的大眼睛起了一层水雾:“所以,你这次来是来跟我告别的?”


“也不全是,我怕这些日子有人找你们茬儿,朔朔也能算个好帮手,等风波过去了我就走,要是让别人知道我在你们这里又该有麻烦了。”


又是这样,十几年前郑棋元就为了不给他添麻烦把他推得远远的,这回好不容易团聚郑棋元依旧还是用这个借口把他推开。


“哥,我从来都不觉得你是个麻烦,你留下吧。”


不管有没有发生十七年前那桩事,郑云龙都只把郑棋元当他哥,他唯一的亲人,是他们没被王掌门带入沈韵门之前那段四处流浪的日子里他唯一的依靠。


如今他也想当一次郑棋元的依靠,告诉郑棋元他的弟弟长大了能独当一面了。


郑棋元一抬首正对上郑云龙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那眼神中的恳求快要溢满出来。


“不了,我答应过朔朔要跟他去东瀛的。”郑棋元把心一横,避开了郑云龙的目光。


郑棋元又何尝不想留下来,但他深知郑云龙一直都把他看得极重,不然当年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上棋盘山找他。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倒在郑云龙面前郑云龙绝对会崩溃,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他别无选择只能狠下心来拒绝郑云龙的请求。


被拒绝的郑云龙没有恼火,只是问了一句:“那孩子究竟给你下了什么药了,肯让你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提到徐均朔郑棋元紧抿的嘴角才有了一丝笑意,他轻轻摇了摇头对郑云龙说:“不,你错了,不是我跟着他而是他一直都在陪着我。”


“你跟徐均朔认识多久了?”


“躲入棋盘山的第十个年头我遇到了他,算算也有七年了。那时我心性渐渐平稳不再像刚刚走火入魔那几年那么暴虐和嗜血,神志清醒的时候变得越来越多,可越是清醒我就越是痛苦,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活成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之前你,我,王晰在沈韵门的那段日子,可一睁眼又什么都没有了目光所及便是那山洞光秃秃的石壁。有一日我站在棋盘山的崖边,想着是不是从上面跳下去我这一身的罪孽就可以洗净了,那孩子就在那个时候闯进了我的视线,惨兮兮的浑身是伤被丢在这荒山野岭里,让我想到了同样被流放在这里的自己,于是我把他救了。我一直一个人住的山洞因那孩子的存在多不少生气,听着那孩子跟我说话的声音我才觉得自己真正活着,他跟我讲了很多外面的事,我也同他讲了很多关于我的事,与其说是我救了那孩子不如说是那孩子把我从悬崖边拉了回来,我珍惜同他在一块的日子因为我知道这孩子终究不属于棋盘山早晚有一天他也会离开,我又会变成一个人只是没想到那一天到来的如此之快,两个月后他的哥哥就带人找上了棋盘山。”


郑云龙一直以为徐城主是没寻到徐均朔才向世人昭告的自己弟弟的死讯,可他没想到真实的情况竟是这样。


“他竟然没走?”

“这也都怪我,”郑棋元继续讲道,“那天我本应该躲起来的,可我还是想最后送送均朔,结果被他哥哥发现了便带着人来擒我,我没有反抗毕竟那是徐均朔的亲哥我不想动手,均朔念着我对他的救命之恩,出手阻拦要求他哥放我走,徐城主大怒告诉徐均朔若他要保护我便会被家族除名再也没有回城的资格,徐均朔竟然应了,兄弟二人当场割袍断义,他哥一回城便散出了徐均朔身死的消息彻底断了这孩子回城的念想,你说这孩子傻不傻,为了我这么一个被世人唾弃的人连安稳日子都不要了,后来他就一直在我身边,这些年来他也为我的病没少操心,就连去西域找解药也是他提出来的,刚才他拦你也是怕你对我不利,你别怪他。”


徐均朔的经历倒是让郑云龙想起了阿云嘎,摇了摇头说:“我没怪他,这孩子的性子倒是跟嘎子有点儿像认准一件事不管不顾的,当年我杀了翟盟主为了不连累师父和他,叛出师门,他却非要跟我一起。”


“你跟阿云嘎的事我也听说了,我倒是一直想不明白你当年究竟为什么要杀翟盟主?”郑棋元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挺震惊的,他原本以为郑云龙进了凌云峰便可一生无忧,可没想到到头来跟他走得是相同的路,心里也为郑云龙惋惜过一阵子。


郑云龙没回答,反倒问了郑棋元一句:“哥,你体内的噬心蛊是不是在六年前就不再发作了?”

郑棋元一惊,“你怎会知道噬心蛊的事?”


郑云龙语不惊人死不休,继续说:“世人皆道你走火入魔是因你偷偷修炼五毒教的禁术,但实际上你从来就没碰过禁术,你走火入魔是因为噬心蛊,而且这噬心蛊也不是别人下在你身上的而是你从晰哥身上引过来的,对吧。”


郑棋元后背已经开始冒冷汗了,这些秘密郑棋元只告诉过徐均朔一个人,可徐均朔刚刚认识郑云龙不可能把这些事告诉他。


“这些你都是从何得知?”


郑云龙一边嘴角微微勾起,神色中带着些许得意:“怎么?你还妄想我跟晰哥一样被你蒙在鼓里一辈子不成,那次你将我赶出棋盘山之后我觉得当年的事没那么简单,我就按着你当年外出云游的路线去五毒教找了赵越,问了他很多关于你的事,他跟我说当年你并没有修炼禁术,你从五毒教回沈韵门后功力大增是因为找到了一个修炼的心法跟禁术没有一点关系,我重复着你十几年前的行踪在五毒教住了一个月看了你在那里接触过的所有的书目,从书中我得知了噬心蛊的存在,这种蛊虫可以直接致人走火入魔而且要想解蛊只有杀掉下蛊之人这一个办法,我想着你既然没有练过禁术,走火入魔的途径便只有噬心蛊这一条,本想着找到这种蛊虫证明当年的事,越哥却告诉我这种蛊虫过于邪门他怕这东西为祸武林早已将炼出来的第一批蛊虫悉数毁去,不可能会有人中这种蛊,可就算是这样我依旧坚信这蛊虫是关键,后来我就离开五毒教一个个排查当年有可能接触过蛊虫的人。”


当年他一心想着把郑云龙从自己身边推开,一直没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就是为了不让他再卷进来。他从来不怕郑云龙怨恨他,他只愿郑云龙能好好的,这样他才不算一败涂地,没想到郑云龙还是追查了当年的事,甚至为了查事情的真相走他走过的所有的路,看他看过的所有的书,拜访他曾经拜访过的人。


“所以当年下蛊的人是翟盟主?”郑云龙六年前杀了翟盟主他身上的蛊毒便不再发作,这里面的因果对郑棋元来说并不难想。


郑云龙点头,“之前越哥告诉我下过蛊的人手腕上都会留有一条黑线,六年前的武林大会我跟翟宗主过招时无意间发现翟宗主手腕上的黑线,之后我托了个借口留在翟家寻找与当年之事有关的蛛丝马迹,在一处密室里发现了当年夜袭沈韵门那个领头人脸上戴的青铜面具,那时我便确定当年那个人就是翟盟主,是夜我潜入翟盟主的寝宫与他对质,他以为我不敢杀他,亲口承认了当年他趁你外出云游之时偷袭重伤师父,往受伤昏迷的晰哥身上下了噬心蛊的事,而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


“忌惮,”郑棋元替郑云龙说出了那个答案,“忌惮沈韵门的势力有朝一日会威胁到他的盟主之位。”


郑棋元这些年一直都对当年之事很多地方存有疑问,为什么那件事会那么凑巧的正好发生在他出去云游的时候,那人又是怎么得到的噬心蛊,为什么这蛊偏偏下在了王晰身上?如今知晓当年罪魁祸首是翟盟主后,所有的事情在他脑中像走马灯一样又重新过了一遍,一切便都解释通了,郑棋元想明白所有事情后不得不佩服翟盟主的玲珑心思。


“翟盟主这局布得还真是周密,特意挑我出去云游的时候夜袭沈韵门既避免与熟悉他身法的我交手暴露他身份又能保证我没办法及时赶回来截杀他,他一个武林盟主自然洞晓武林各派之事对他来说偷梁换柱个蛊虫让赵越误以为所有噬心蛊都已销毁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之后他把蛊虫放在王晰身上,若是王叔重伤不治必然会轮到王晰继位不出一年王晰就会因噬心蛊而走火入魔,一派掌门走火入魔,外人定会怀疑王晰带领门人修炼禁术各派也会像现在讨伐我一样讨伐沈韵门,到那时沈韵门几百年的名声尽毁对他的盟主之位再也构不成威胁,只是这环环相扣中唯一变数是我把噬心蛊从王晰身上引了出来。”


当年他在五毒教得知师父和王晰重伤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回沈韵门,三天三夜都没合眼,他到的时候王晰已经昏迷数日了,药石无用,郑棋元给王晰检查伤势时发现了王晰心口处有一黑点与他五毒教书中记载的中噬心蛊的症状一模一样,他深知这蛊不能直接逼出只有杀了下蛊之人才能解,可那时王晰已经很虚弱了蛊毒找下蛊之人如大海捞针到最后只会耗得王晰油尽灯枯,于是他为了保王晰的命用自己的血为引把蛊毒渡到了自己身上。


郑棋元重重叹了口气:“可惜到最后还是如了他的愿,这也怪我当年太过自大以为自己在五毒教比别人多读了几本书能很好地压制下蛊毒,一门心思的想跟这命运搏一搏,最终却适得其反,落得个满盘皆输,我想保护的人反而成了被我伤的最深的人。”


郑云龙不认同郑棋元的话:“你没错,你是为了救人,救人有什么错?错的是他!我本想逼他把事情的真相昭告天下,可他却不知悔改一口咬定是晰哥和你把他逼得不得不这样做,我忍无可忍一气之下一剑把他给杀了,反正为了给你解毒我迟早都得杀他。若不是他从中作梗,现在你依然会是我们的大师兄,晰哥会顺理成章地成为沈韵门的掌门,我们三个还可以在无忧崖上一起唱歌,一起偷酒喝…”他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竟是情难自抑蹲在地上掩面痛哭。


那是他们再也回不去的时光,也是他们各自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郑棋元用手背擦去不知何时从脸颊上滚下的泪珠,本想着像以前那样抱一抱郑云龙,却发现郑云龙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一有委屈就往他怀里缩的小孩了,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最后只是轻轻拍了拍郑云龙的后背。


郑云龙肆无忌惮地在郑棋元面前哭了一会儿,郑棋元就一直默不作声地在边上陪着他,情绪渐渐平静后郑云龙哑着嗓子说:“这些事我还未跟晰哥说过,我希望有一天你能亲口告诉他你走火入魔的真相。”


闻言郑棋元怔住了,他从未想过把这些事告诉王晰,不管他走火入魔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他杀了那么多人的事实都不会改变,他宁愿王晰这一辈子都恨他,起码这样他心里能好受一些。


郑云龙察觉到郑棋元犹豫了,劝道:“十七年了,你们之间的心结也该解开了,而且你一直瞒着他对他来说不公平。”


郑棋元叹了口气,他这些年一直躲着王晰也是因为不知该怎么面对他,这一躲就是十七年。


“时机成熟时我会告诉他的,可是,龙儿,你要知道即便王晰知道了当年的真相,我和他也回不到从前了。”


郑云龙眼中失望的神色一闪而过,“我只是不想你后悔。”


“我明白。”


二人各怀心思又沉默了一阵。


“哥,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

“我腿麻了,拉我一把。”

“……”

 

兄弟俩从屋里出来就听到了黄子弘凡和徐均朔吵吵嚷嚷地争论:

“龙哥能以一敌百,凝渊剑一出威震四方!”

“光是棋元哥凌渊剑的名号一出就能吓破不少武林人的胆!。”

“龙哥两个月灭了三个教!”

“棋元哥独霸江湖恶人榜榜一十七年谁人能敌!”

“龙哥能一个月都不花一分饭钱在别人家蹭饭吃!”

“棋元哥能十年没踏出棋盘山一步!”

“龙哥能一人喝十坛女儿红!”

“棋元哥也能喝十坛梨花白!”

“龙哥敢吃小孩儿!”

“棋元哥也敢!”

郑氏兄弟咆哮:“我不敢!”


(TBC)

————————————————

这章主要是兄弟二人的对话,大家应该能从二人的对话中了解当年事情的全貌了吧

谢谢大家的支持~卑微求三连,我真的太喜欢看大家的评论,非常欢迎大家跟我讨论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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