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iny的小Amy

[元与均棋+老云家]你们魔教人士都这么不务正业么?

不正经武侠AU,你们魔教人士都这么沙雕么的姊妹篇,设定相同

老云家搅和,大郑小郑兄弟,老王大郑同门师兄弟反目设定

涉及cp:元与均棋、云次方(都无差!)

7k+ 本质沙雕

不上升真人!!

改版重发,情节有增补,看过的可能需要再看一遍

【以下正文】


“你们听说了么,双云教又开始兴风作浪了!”


围在一桌吃茶的江湖人一听到“双云教”的名号都不约而同地放下茶盏,仿佛都有一肚子的话蓄势待发。


“能不听说么,这才两个月的时间就灭了三个门派了。”


“简直丧心病狂,也不知西望峰的王峰主怎么想的,任由少峰主高杨跟双云教往来,自古正邪不两立,西望峰作为正派名门竟与魔教之流厮混,真是人心不古!”


“王峰主早在半年前就带着高公子前往西域了,估计都不知道这边发生了这么大事,而且据说这次剿灭戚覃教,尘虑门,无庸派都是郑云龙的主意,戚覃教和尘虑门一个活口没留,无庸派的齐掌门也还是靠偷袭郑云龙才保住一条命,跑到棋盘山避祸去了。”


“你们说说咱们武林盟主肖盟主为人正派,怎么教出了郑云龙和阿云嘎这样为祸武林的徒弟。”


“我怎么听说当年是郑云龙把阿云嘎从肖盟主手下骗走的呢,而且我记得阿云嘎当年也是颇有江湖豪气的年轻人,按理说不应沦落至此。”


“当年的事连肖盟主自己都绝口不提,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真相是什么早已无从得知了,不过现在这两个人如此行径,倒真是坐实了‘第一魔教’的名头。”


“现在江湖恶人榜上,郑云龙已经被列在那个大魔头下面了,你们说巧不巧,恶人榜第一第二名都姓郑,你们说这俩人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啊。”


“哼,两个疯子罢了。”


“齐掌门避祸的棋盘山原来不就是那个大魔头的地盘么,那地方邪门的很,这么多年好多人去那儿都是有进无出的,齐掌门可别再出什么事啊。”


“那魔头已经从棋盘山消失了六年多了,都说那魔头走火入魔程度太深,早就心脉逆行吐血而亡了。”


“如此最好,倒也是除了咱们武林的一个心头大患,真是大快…”


话未说完茶楼大堂里就响起瓷器碎裂的尖厉响声,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不起眼的角落里坐着两个戴着黑纱斗笠和白纱斗笠的人,其中戴白纱笠那位手边的茶盏已经碎成了齑粉,茶汤顺着桌沿淌下来冒着丝丝热气。


在座的大部分都是混江湖的立刻就感受到了来自角落里的杀气,有几个身手好的半个剑身都已经出鞘了,就在乱斗一触即发之时,黑纱笠下传出一个声音打破了这胶着的氛围:“非常抱歉,弟弟不懂事,打扰大家吃茶的雅兴了,这茶钱我付了,我们这就离开。”戴着黑纱笠起身向大家作了一个揖,往茶桌上放了几两银子,连拉带拽地把白纱笠带出了茶楼,快速地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里。


郑棋元一出茶楼便拉着徐均朔躲进了一个僻静的小巷,确认四周无人才把斗笠上的围纱撩开。


“均朔,跟你说过多少次在外面别太招摇,你又冲动!”


“棋元哥你别生气,我只是气不过他们那么说你。”徐均朔知道刚才是他太冒失了,怕郑棋元真生他气便讨好地冲郑棋元笑了笑。


郑棋元没了脾气,叹了口气带着些自嘲地口吻说:“我,郑棋元,欺师灭祖,屠戮师门,独霸武林恶人榜榜首十七年,江湖人士口中的大魔头。所有人都想杀我而后快,他们这些话我早就已经习惯了,都巴不得我因为修炼禁术走火入魔而死,而且他们说得也对,我最后的归宿不就是这样么,心脉逆行吐血而亡只是早晚的事…”


徐均朔神色一变,立刻打断道:“别胡说,会有解决的办法的,一定有法子救你的,西域没找到还可以去东瀛,咱们吉人自有天相总会找到的。”


在徐均朔炽热的注视下郑棋元靠着巷子冰冷的灰墙沉默了。


“棋元,你会跟我去东瀛的对么?”徐均朔慌了,连说话的声音都抖得厉害。


“朔朔,我想去双云教看看我弟弟他们。”


徐均朔怔了一下,一度怀疑是不是他听错了,因为这是他认识郑棋元七年来第一次听郑棋元主动说想去一个地方。


他是为数不多知道郑棋元和郑云龙是兄弟关系的活人,他们这六年在西域遍访高人也没能找到制止郑棋元心脉逆行的办法,偏偏在这个时候郑棋元突然提出要去见郑云龙,其中的意图昭然若揭。


“好,但你得答应我从双云教出来以后就跟我去东瀛,咱们不能放弃。”


郑棋元点头答应道:“行,我当然不会放弃,我还得好好活着看着我们朔朔问鼎剑道的那一天呢。”说着把红了眼圈的徐均朔揽到怀里,在他耳边继续说,“均朔,咱们先回趟棋盘山,得把该解决的东西都解决了,咱不能空着手去。”


徐均朔趴在郑棋元肩头把眼角的泪水偷偷擦掉,他明白郑棋元话里的意思,齐掌门打伤了郑云龙,以郑棋元的性子怎会轻易放过。


“好,一切都听你的。”



此时郑云龙和阿云嘎已经带着蔡程昱张超他们回到了双云教的地盘,山门此时就横亘在众人眼前,眼看再爬半个山就要到家了,要按平常几个年轻的早就争先恐后地跑着进山回府了,毕竟这两个月大家都累得够呛谁都想早点儿躺在床上多休息一会儿,可今天没有一个人往前迈一步。


“朋朋,我真服了你了,陷阱图这么重要的东西你都能弄丢,这倒好,有家不能回。”黄子弘凡对从一地的东西中大浪淘沙般找陷阱图的梁朋杰无奈地说道。


张超实在看不下去便蹲下来帮梁朋杰一起找,问道:“朋朋,这满山的防御陷阱皆出自你手,你要不然凭着记忆再画一个?”


梁朋杰崩溃地捂着脑袋哀嚎一声:“我也想啊,但都两个月了有些细节我可能都记不太清了,当时龙哥特意嘱托我说咱们这一走就是两个月务必要用陷阱守好双云教,这次设陷阱的复杂程度可是平日里的好几倍,哪儿那么容易就画出一幅新的来?”


正在众人愁眉不展之时,一直靠着树干坐在一边闭目养神的郑云龙发了话:“既然这样,那咱们就趟过去吧,没踩着算命大,踩着了算咱倒霉。”


其余人:????


“我打头阵你们跟紧了啊!”郑云龙拉着阿云嘎就往山上狂奔,其他五个年轻人都没反应过来郑云龙都已经快跑没影了。


其余人:?!?!?!


蔡程昱被这两朵云摧残的时间最久,也是他们几个最早反应过来的:“跑干嘛,愣着啊!”其他几个人这才反应过来,一个跟着一个往上跑。


众人几乎是一路飞奔到双云教府邸门口的,到的时候月亮都已经爬到半山腰了,几个年轻人没有郑云龙和阿云嘎轻功底子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直接瘫在了地上,但就算这样都没办法阻止黄子弘凡说话。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一路…咱们一个陷阱都没碰到?”


五个年轻人闻言齐刷刷地看向郑云龙,这才发现郑云龙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张纸,梁朋杰只瞥一眼便知道陷阱图,只不过上面的笔迹并不是他的:“龙哥…你…哪儿来的图?”


郑云龙得逞地笑了一下:“这是嘎子之前照着你那个临摹的,就防着你们弄丢,这次诓你们是为了让你们长记性,下次行事定要谨慎一些。”


其他几个被连累的师兄师弟已经快用眼神把梁朋杰杀死了,梁朋杰赶紧向阿云嘎求救:“嘎子哥,救我!”


阿云嘎笑着一个一个地把累得东倒西歪的孩子们拉起来:“行了,不要闹了,一会儿回去好好休息,后面不定有什么狂风暴雨等着咱们呢。”阿云嘎这话倒是真的,他们做了这么多事估计现在武林早就传得沸沸扬扬的了,这褃节儿上随时都有可能有人找上门来。


“放心吧,嘎子哥,就算真的有人来,我们见一个杀一个。”方书剑摩拳擦掌道,其他几人也点点头表示自己的决心。


阿云嘎轻轻拍了拍方书剑的肩膀,目光扫过这几个孩子的面庞:“我相信你们,但要记得不要逞强,万事都还有我和你们龙哥站在你们前面呢。”


郑云龙趁阿云嘎说话的功夫已经就着月光把双云教大门上那把沉重繁复的千机锁给解开了,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郑云龙就被回家的欣喜所淹没,兴高采烈地喊了一嗓子:“回家喽!”也不管院子里摇椅上的浮土直接躺了上去,由衷地感叹道:“哪儿都没这儿舒服!”


几个孩子也都累了,跟郑云龙和阿云嘎打了声招呼就各自回自己的屋子休息了,阿云嘎目送着他们回屋之后,挑了个紧邻摇椅的竹凳,用手帕掸去上面的浮土才落座。


“伤口还疼么?”虽然说现在郑云龙脖颈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阿云嘎却还是有些担心。


“小事儿!”郑云龙躺在摇椅上翘着脚满不在乎地说道。


阿云嘎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苦呢,顶着魔教的名头为武林惩奸除恶,那些被保护的江湖人却什么都不知道,反倒说你狼子野心丧心病狂。”


郑云龙没应阿云嘎的话躺在椅子上装睡,眼皮上的波动却出卖了他,阿云嘎继续说了下去:“你别想着糊弄我,有些事我早就知道了,戚覃教的姚掌门看不惯师父多年一直都在暗自谋划准备在年关之前攻上凌云峰夺师父武林盟主名号;尘虑门的胡掌门三个月前秘密地跟西域的魔教联系也在打武林盟主的主意;至于无庸派,齐掌门品行本就不端,两个月前又指使门下客卿欺压百姓,你是最看不惯这种事的,咱们用两个月的打打杀杀换了师父稳坐武林盟主的地位和江湖的太平,我说得没错吧。”


郑云龙没有否认阿云嘎的话,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嘎子,你后悔么?”


“后悔什么,后悔没听你的劝留在凌云峰?后悔跟你一起叛出师门?还是后悔建立这双云教?”


“嘎子,你跟我不一样,我是杀前武林盟主叛出正道的人,你什么事都没做过,本应可以…”郑云龙越说声音越小,那句“行侠仗义,立于正统,扬名立万”最终也没有说出口。


那是他十七年前第一天到凌云峰时二人谈起人生志向时阿云嘎对他说的话,这么多年他一直都记得当时阿云嘎说出这一番志向时眼神中的闪烁着的期待和向往比凌云峰上空的星辰还要闪耀。而现在却和他一起成了为正统人士所不齿的魔教中人,之前的那些志向便再无实现的可能。


阿云嘎知道郑云龙未说出口的那句话是什么,也知道这些年来郑云龙一直都有心结,他轻轻地把手覆上郑云龙的手背:“我从未后悔过,以前不会,未来更不会。在凌云峰时总觉得正是正,邪是邪,正邪不两立,可如今你我不也是顶着魔教之名,做着行侠仗义之事么,正统与否早就不重要了,只求个问心无愧。我们都活得坦荡,这就够了。”


郑云龙沉默了很久,阿云嘎以为郑云龙是真的睡着了,刚准备解下披风给郑云龙盖上,郑云龙却又忽然开口问他:“嘎子,这些年你为什么从来都不问我当年为何要杀翟盟主,叛出师门?”


“你愿意说的时候自然会说而且我相信你定是有苦衷的。”


“明明什么都不知道,还坚持跟着我,嘎子你未免也太好骗了,肯定是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那种。”郑云龙等了半天都没听到阿云嘎还嘴,一睁眼发现人已经不在身边了,慌忙地坐起来,一转头便看到了阿云嘎在夜色里有些模糊的身影,刚才还有些慌乱的心瞬间平复了下来。


“干嘛去?”

“给您老人家铺床去,总不能一晚上睡摇椅上吧。”


“嘎子!”


闻声阿云嘎推门的动作一滞看向郑云龙,只听郑云龙对他说道:


“这些年,谢谢你。”

“你真的长大了,大龙。”说完阿云嘎便推门进了屋子。 


此时夜色渐浓,院子里昏昏暗暗的,郑云龙明明连阿云嘎五官的轮廓都看不清,可他就是知道阿云嘎在低头推门的那一刹那一定是笑着的。

 


第二天郑云龙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大太阳都快到脑袋顶了,院子被洒扫的一尘不染,石桌石凳也擦得干干净净。刚踏上连接着侧屋的长廊就能听见屋里一阵阵的呼噜声,想来是几个孩子起了大早把院子收拾干净,这会儿又回去补觉了。郑云龙惬意地在廊檐下伸了个懒腰,朝天打了个哈欠,嘴还没合上呢“啪”地一下一封信正好从天而降砸在他脸上。


“哪家的鸽子这么不懂规矩,看我今天不把你打下来炖了!”气得郑云龙直接抄起院子里放的弓箭,瞄准的时候却发现送信的根本就是不是鸽子,是只鹰,而且那鹰飞得极快不一会儿就成了天边的一个小黑点,这一箭十有八九是射不中的,郑云龙不想浪费箭簇便收了弓,从地上捡起了信,把气全撒在信封上了。


“我倒要看看谁这么狂劲!”


但当他打开信纸看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字体时脸色顿时一变,正好阿云嘎从山下买菜回来,一进院门就看到郑云龙拿着张信纸,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以为出什么大事了,菜篮子都来不及放就上前询问道:“出什么事了?”


“郑棋元要来咱们这儿住一段日子。”说着郑云龙把信纸递给了阿云嘎。


“你哥?”阿云嘎带着疑惑草草地读了一遍信上的内容,“腊月廿二日,不就是今天么?”


“估计现在他都快到山下的镇子了。”郑云龙虽然已经有十多年没见过他哥了,但他哥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说什么时候到一天都不会耽搁。


“上山的路上有咱们设的防御,咱们还是下山接你哥一趟吧。”


“行,我也是这么想的。”


“孩子们!”郑云龙在院里喊了一嗓子。


鼾声依旧,没人应。

“吃饭了。”阿云嘎在一旁用正常音量嘟囔了一句。

“来了来了!”

“来了!”

“今儿吃什么啊!”

“吃饭喽。”


几弹指的功夫四位护法就聚在了双云面前,一听说要吃饭连衣服都没穿利索趿拉着鞋就出来了,赶忙又重新把衣服和鞋子穿好。


“怎么少一个人,蔡蔡呢?”郑云龙发现人数不对。


黄子弘凡马上搭话道:“早上起来蔡蔡接到家书,牵着马就回蔡家了,具体的他也没说,就嘱咐我们守好双云教,他过几天就回来。”


郑云龙和阿云嘎交换了个眼神,都猜到这个时候蔡掌门叫蔡程昱回去就是去避祸的,生怕江湖上对双云教的怒火烧到自家儿子头上,不知用什么理由把蔡程昱骗回去了,估计这几个月都回不来了,二人心中没有一丝不快反倒有些欣慰,起码蔡程昱在蔡家那边是安全的。


“一会儿家里要来客人,我和嘎子下山接人,你们几个再把家里的桌子椅子全都擦一遍最好一点儿灰都别有。”


“谁来啊,这么大阵仗?”朋朋好奇地问道。


“郑棋元。”


这个名字一出,就连一直都有话说的黄子弘凡也没话说了。


在江湖上漂的哪个不知道郑棋元,江湖第一大魔头,十七年前修炼禁术走火入魔屠戮师门,使得当年有第一大门派之称的沈韵门一朝倾覆,之后躲入棋盘山,十数年间江湖上名门正派想尽办法攻上棋盘山除掉郑棋元,都以失败告终,期间还折损了不少名人侠士,直到六年前郑棋元在棋盘山不知所踪,这些年对郑棋元的征讨才得以停歇。


这几个孩子从小到大没少听人讲这魔头十七年前屠戮沈韵门的事,而且他们也知道郑棋元是王晰最大的仇人。当年沈韵门的王掌门是王晰的亲叔叔,王晰也是公认的沈韵门下一任掌门,结果最后整个门派被郑棋元屠得只剩两人,王掌门惨死,王晰一夜之间痛失所有,王晰和郑棋元从师兄弟变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这十几年来王晰一直都在追杀郑棋元,就连这回去西域也是听说有人在西域发现了郑棋元的踪迹便即刻一路追杀到西域。结果现在郑云龙跟他们说这个现在应该在西域的江湖第一大魔头马上就要出现在他们面前,就连一向处变不惊的张超的那双小眼睛也快瞪成铜铃了。


方书剑从初始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怎么想都觉得郑棋元突然到访有些说不通,问郑云龙:“那个魔…郑前辈为何要来拜访我们?他和咱们双云教有什么瓜葛?莫不是来挑战咱们的?”其他三个孩子听了方书剑的猜测都倒吸一口凉气。


郑云龙觉得再不把话说明白点,这四个孩子能自己把自己吓死,“没有,别想太多,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们,郑棋元是我哥,当年沈韵门的两个幸存者一个是你们晰哥另一个就是我,而且你们放心有我在他不会伤害你们任何人的。”


一直站在旁边的阿云嘎突然想起了什么,拉着黄子弘凡的胳膊急吼吼地问道:“黄子!高杨他们现在还在西域么?有没有告诉你他们回来的时间?”郑云龙也打了个激灵,这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啊?哦…高杨给我飞鸽传书说他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但那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信了,现在估计已经到回中原内的关口了。”


郑云龙赶忙吩咐道:“你赶紧飞鸽传书到西望峰,编个借口让他们回来之后先别来家里,这要是让王晰他们看见郑棋元在咱这儿不定会出什么事呢。”


听了郑云龙的一番话黄子弘凡忽然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高杨从西域回来一定会来双云教见他,王晰对郑棋元恨之入骨,高杨是被王晰一手带大的自然也想替王晰报仇,见到郑棋元必定会有一战,到那时肯定是要见血的,光是想想黄子弘凡就不寒而栗,急匆匆地回屋写信去了,其余三人也都各自散了,院里又只留下了阿云嘎和郑云龙二人。


“但愿高杨能及时看到黄子的信。”郑云龙忧心忡忡地说道。


“大龙,如果到时候王晰和郑棋元真的免不了一战的话你要怎么办?”


这些年郑云龙一直都夹在二者中间进退两难,一边是自己的哥哥另一个又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玩伴,郑云龙当年为了不让王晰为难才离开沈韵门孤身一人上了凌云峰,那年的郑云龙也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半大孩子。阿云嘎一直都记得当年那个浑身灰尘的小孩跪在山门前面求见师父的情景,也是从那个时候阿云嘎下定决心以后都要护着这个师弟。


“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会用我的方式替他们二人对这十几年的恩怨做个了断。”

 


阿云嘎、郑云龙于正午时到了山下的镇子,路人形形色色的,想要从这些人里面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阿云嘎问了问沿街店铺的商贩有没有见过一位外乡来的剑客,但从这些商贩口中得到的消息却跟他们想的完全不一样,确实有外乡来的剑客只不过不是一个人而是同行的两个人,一个人带剑一个人不带剑,一个带着黑色的纱笠一个带着白色纱笠,往城西的茶楼去了。


因为他们在这儿驻守,江湖人大都都惧着他们,要是歇脚也会选择邻镇不会选择在这,而且正好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十有八九就是郑棋元。


“带剑的应该就是我哥,但我哥未曾说过有人会与他同行啊。”郑云龙打听完消息就一直都有疑虑,以郑棋元的性子断不会留人在身边,那个同行的人究竟是谁。


“咱们去看看便知。”

到了城西茶楼门口时,郑云龙的脚步突然停下了。他们兄弟之间总会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灵感应比如现在他就能感知到郑棋元就在这家茶楼里,却不敢再往前走一步,他们有多少年没见了,十年?还是十一年?当年他学有所成不顾重重阻碍上棋盘山想要把郑棋元从山上带下来,换来的却是郑棋元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逼他离开,那次成了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他知道郑棋元当年那么做是为了他的名声,所以这些年郑云龙虽然嘴上不说但他的心里还是一直念着郑棋元的,如今他与他哥之间仅隔着一扇门的距离,却有些害怕了,这十年发生了太多事情,他怕现在的自己会让郑棋元失望。


最后还是阿云嘎拉着郑云龙一鼓作气地进了茶楼,正当他们环顾四周找人的时候,一阵爽朗的笑声传到他们的耳朵里,循声一望果然看见一黑一白两个身影,二人正说笑着,郑云龙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朝着背向他的黑衣人轻唤了一声:“哥?”


谈笑声戛然而止,郑棋元起身将面前的面纱掀起,朝郑云龙走近了些用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眼前的人。


“瘦了,都比我高了。”


没有久别重逢的拥抱,一声“哥”和一声嘘寒问暖便足矣。


阿云嘎上前来跟郑棋元打招呼,郑棋元见到故人心里十分欣喜笑着说:“咱俩得有小二十年没有见过了,你还是那么意气风发,”接着又向阿云嘎鞠躬行了一礼,“这些年谢谢你替我照顾郑云龙。”


阿云嘎赶忙将郑棋元扶起:“使不得,大龙是我师弟,照顾他是我的分内之责。”


此间郑云龙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徐均朔的身上,他没想到与郑棋元一起同行的人会是个跟张超他们差不多年纪的少年郎,心里有些警惕,徐均朔被郑云龙的目光盯得心里直发毛,恭敬地起身行礼道:“晚辈徐均朔见过郑前辈阿云嘎前辈。”


话音未落郑云龙就从袖中掏出一把短剑直指徐均朔的鼻尖:“你撒谎!徐城主的儿子徐均朔早在七年前就死在棋盘山的山道上了,你,到底是谁?”


“龙儿,放下剑!他真的是徐均朔。”郑棋元赶忙劝道。


郑云龙不为所动,依旧异常的警惕,命令道:“我要看你的配剑。”


徐均朔的佩剑“奎垚”是把名剑,是当年铸剑名家徐夫子生前所铸最后一把佩剑,正好郑云龙自己的佩剑“凝渊”也出自徐夫子之手,他深知徐夫子所铸之剑总爱在剑柄上留下一些细微的痕迹,是不是真品一验便知。


徐均朔一点儿也不慌张,从腰带上解下了自己的佩剑扔给了郑云龙,郑云龙精准地接下细细查验了一番,剑柄上所有的细节都与他印象中的并无二致才将短剑重新收回袖中,把奎垚剑交还给了徐均朔:“抱歉,我们身份特殊,所以万事都需要谨慎些,还望徐公子见谅。”


徐均朔自然明白郑云龙的良苦用心,恭敬地接过剑:“我明白的,郑前辈叫我均朔就好。”


郑棋元心里松了口气,对郑云龙说:“均朔的事等有时间我再告诉你,镇子里人多眼杂的,咱们还是先上山吧。”


郑云龙点了点头,“好,我们回家。”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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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小年快乐~

之前不小心删了,这篇算是二改重发,这么久不更我是不是已经糊了,害,说得就跟以前不糊一样。

真的好希望能看到大家的评论,这些日子都靠翻过去的评论过活。

卑微的求大家的三连,哪怕跟我打声招呼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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