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iny的小Amy

Balisong Knife(一发完)

被屏蔽!重发!我看我能发多少次!我气!

有二改!细节修改!

cp:弘杨弘 无差 雇佣兵阿黄x白切黑羊

时间线在救援任务前二人第一次任务,戳合集

以下正文

《蝴蝶刀》

咔哒咔哒。


皮鞋触碰楼梯的声音在空无一人的楼道里在显得格外明显,甚至还带着几声回音。


秋风从没有玻璃的窗口灌进来,带着附近空地枯树叶的味道,吹进楼道里又混着烂尾楼楼道特有的阴森潮湿的气味,这种味道令提着一个大提琴箱往顶楼走的张超皱了皱眉,将脸往风衣的立领里缩了缩试图减少自己与这种令人作呕的空气接触。


张超拎着大提琴箱到了这栋小三层烂尾楼的楼顶,深吸了一口楼顶新鲜的空气,秋风吹得长风衣猎猎作响,远处的太阳已经落入地平线下,却仍有余光挣扎着给城市的人们带来入夜前的最后的光亮。


环顾了四周张超很快就找到了瞄准对面别墅区的最佳狙击点,他俯下身来小心翼翼地打开大提琴箱,里面是擦得锃亮的新式狙击步枪。


张超架好狙击枪后,坐在楼顶的边缘上靠着墙壁用望远镜观察着对面的情况。

“龙哥,我已到达指定位置。”


话音刚落耳朵里的通讯器就传来了郑云龙稍带慵懒的声音


“好,不到危急的关头尽量不要开枪毕竟这个地方离市中心和居民区太近了。”


“黄子肯定能完成任务,不需要我出手的,他要是知道咱们不放心他回家还不知道怎么生闷气呢。”


张超从兜里摸出了一支烟给自己点上,远处的晚霞红得就像天边的白云染了血。 

“超儿,保护好弟弟。”

“我明白,”张超缓缓地吐出一个烟圈眯着眼睛看着烟圈消散在秋风中,“这次晰哥那边的人是谁?”


“高杨。”

一公里外一辆暗红色的跑车驶入一处独立的别墅区,还未靠近大门便被两个身材高大的安保人员拦住了。驾驶室的窗子慢慢降了下来,黄子弘凡从驾驶室里探出个脑袋,嘴里还叼着根棒棒糖嬉皮笑脸地说:


“我是来参加你们小陈总的派对的。”


“请柬。”那保镖脸上依旧是冷冷的。


黄子弘凡侧身从后座上拿了一个白色信封夹在指缝里递给保镖,那人看完了请柬语气变得柔和些:“Lars先生,我们这边有规定车子是进不去的,我们会派专门的司机将您的车子停到停车场里,请您下车接受一下例行检查。”


此时西边天空中最后几缕光亮也被黑夜吞噬,充满罪恶和欲望的夜亲吻着地平线,少年的脸也在突如其来的黑暗中变得晦暗不明。


黄子弘凡看着保镖,咯吱一声脆响,嘴里的棒棒糖被咬得稀碎,气氛凝结了一秒之后,少年又变回了之前明媚的神情,笑着摆了摆手下了车:“好说好说。”


保镖拍了拍自己发凉的后脖颈,以为刚才那股凌厉的杀气是自己的错觉。黄子弘凡走过安检门的时候,警报突然滴滴滴的响了起来,两位保镖警觉地看着他,手已经放在别在后腰上的电枪上了。

黄子弘凡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啊,这个东西忘了拿出来了。”说着从兜里掏出了一个金属外壳打火机,扔在了保镖怀里,“送你了,限量版的,贵着呢。”等那个保镖再抬头时,黄子已经进了大门,头也不回地朝那个拿着打火机不知所措地保镖挥了挥手,“别客气。”

紧接着身后就传来了一声闷响和两声凄厉的惨叫,黄子的脚步却没有丝毫停滞。


进了别墅黄子没有走大路而是拐入了一片灌木丛里,回想着之前看过一遍又一遍的别墅图纸顺利地找到了电箱,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根铁丝将上锁的电箱撬开,里面是各种颜色的电线,他按照之前蔡程昱教给他的方法将一个黑色的小盒子插到电路板上,关上电箱,在手表上记上了时揣着兜吹着口哨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离开了。

派对的地点在陈宅的私人泳池,他是最后一个到的。虽说已经入秋了但参加派对的男男女女们穿的都十分“清凉”,DJ台上的DJ摇着身子打碟,音乐热血劲爆不断地冲击着人们的感官,底下舞池里人们随着音乐摇头晃脑似有癫狂之态,黄子弘凡在人群中穿梭看到了高脚酒桌的边上残留着一些白色粉末。


果然情报说得没错陈家这边的生意不干净。


黄子从路过的侍者的托盘上取了一杯香槟,倚在一处没人的高脚酒桌边上等候着目标人物的出现同时他也试图在人群里寻找一个人——一位带着黑曜石耳钉的青年。

任务之前阿云嘎曾向他透露这回盯上陈家的不止他们的雇主,还有王晰,陈氏的内部有王晰派去的间谍,他们两家派来的人在这次任务里各取所需,他要的是陈家人的命而王晰要的是陈家的交易信息。


王晰那边的人会在派对当天戴一副黑曜石的耳钉,这是阿云嘎给得他关于那个人的唯一的线索。人群的欢呼声把黄子弘凡从回忆中拽了出来,派对的主角来了,他的目标人物小陈总此时正穿着一身休闲西装站在台子上说着什么,但黄子一个字儿都没听清楚因为他的注意力全都被跟着小陈总进入会场的穿着白衬衫的青年吸引了,那个青年的眼睛太美了,他觉得那人的那双眼睛任谁看过一眼都会被吸引。


散乱的舞台灯光略过青年时,黄子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人耳垂上的一点光亮,他看的太入神以致于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看到那一点反光时脸上浮现的微笑。


小陈总下了台,那穿着白衬衫的青年就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们二人身后的贴身保镖留在了会场的外围。


陈家的附庸者走上前与小陈总打招呼,其间那穿白衬衫的青年时不时地在小陈总耳边小声说着什么总能引得小陈一阵阵地点头,对着其他陈家的附庸者也是不卑不亢的,反倒那些附庸者对这位青年的态度倒是毕恭毕敬的。


黄子弘凡觉得王晰手下的人还真是不简单,短短四个月的时间就能获得小陈总的信任甚至能在陈家的权力中心如鱼得水。


他看了一下计时器,突然生出想搞事的念头,想着可以去会一会这位王牌间谍。黄子弘凡端了一杯新的香槟笑着走到小陈总面前,带着自己特有的自来熟语气:“小陈总,好久不见!”

小陈总见到他楞了一下,随即身边的青年在他的耳边耳语了两句,小陈总立刻摆出一副十分熟络的神态拥抱了一下黄子弘凡,像认识多年的好兄弟一般拍了拍黄子的肩膀,“好久不见,Lars,终于回国了,”又推了推身边的青年,“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私人秘书,高杨。”


不知为什么黄子弘凡对上高杨的眼神时心里竟有些心虚,眼神躲闪了一下,可能是因为刚才自己心血来潮的恶作剧,他也没有细想此时的他倒是更好奇高杨在短短地几秒内给他编了一个什么身份。高杨伸出手来:“之前我们见过的,我叫高杨。”


入戏还挺深,我什么时候见过你,黄子心里想着,但看着高杨诚恳的眼神竟觉得不像是在说谎。


现在的间谍业务能力真好假话说得比真话还真,黄子内心小小感叹了一下。


黄子回握了高杨的手,他突然感觉到高杨将什么东西塞进了他的袖子里,触感冰冰凉凉的,是把兵刃,黄子心中已经开始倒计时,没想到高杨突然把脸凑到自己的耳边,呼吸蹭的他脖颈有些痒,清泉般的声音倾入自己的耳朵:

“接下来看你的了,小朋友。”


3,2,1,啪!


音乐和灯光同时消失,引得会场里的人发出几声惊叫。


张超在一公里外通过瞄准镜看到陈宅陷入了一片黑暗,嘴角忍不住地上扬:

“黄子的派对要开始了。”


黄子摸出了高杨刚刚塞给他的兵刃,是一把蝴蝶刀,本来是想着将玻璃酒杯打碎当武器的没想到盟友还真是给力上来就送他一把武器,蝴蝶刀在黄子弘凡手里快速地甩出了一个漂亮的刀花,毕竟这是黄子弘凡使得最好的冷兵器。


黄子从衣兜里摸出了一条黑带子快速系在自己眼前迫使自己的其他感官在黑暗中发挥到最高水平。这种情况下目标的位置他能通过其他感官知道的一清二楚,蝴蝶刀精准地捅进了小陈总的心脏,小陈总还未来得及出声,刀刃在黄子的指尖一转随即右手一挥割断了小陈总的喉咙,小陈总的尸体直挺挺地倒在黄子身上,黄子轻轻地把尸体放在地上,没有发出一丝异常的声响。


本想着趁着那两个保镖还未赶到溜到别墅里去完成剩下的任务,可能是刚才有血溅到了某个陈家走狗的脸上,那人摸了摸脸上粘稠的液体,倒吸了一口凉气,刚想大喊,就被察觉到异常的黄子扔出去的蝴蝶刀插中了眉心。


待黄子将蝴蝶刀从那人的尸体里拔出来时,那两个保镖已经赶到了,竟然比他预想中的要快一些,黄子叹了口气,啥也别说了干就是了。


黄子往后一仰躲过一记左勾拳,身形稳住以后直接用头猛击了那人的眉骨趁那人后退时助跑两步一个飞踹狠狠地踹到那人心窝子上,惯性带着那个人直接掉入了泳池里,之后再也没浮上来。


另一个人趁黄子未站稳一个扫堂腿逼得他差点儿也掉下去,这下算是把黄子给惹急了,蝴蝶刀在指尖转的唰唰作响,冲那人的眼睛刺去,那人堪堪躲过,只是脸上被划出个小口,黄子的攻势却没停又接了一个侧踢,那人反应十分敏捷竟捉住了黄子的右腿,黄子也不恼轻笑一声,左腿一蹬直接踢上了那人的太阳穴,二人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黄子忍着疼爬起来蝴蝶刀直接甩进那人的脑袋里。


黄子将眼前的黑带子解开看了一下表,两分钟已经过去了,如果蔡程昱推算的没错的话那个黑盒子的密码要被破解至少还需要二十分钟,此时他的眼睛已经完全适应了黑暗,避过慌乱的人群朝陈家的别墅跑去。


一路上他并未碰到高杨,他知道高杨在灯熄灭的时候就已经撤出了会场,却不知他现在是否还在陈宅,也许早就撤离了也说不定,想到这种可能他心里竟有些失落。


把守别墅正门的两个保镖自从看到主宅的灯熄灭就已经处于戒备状态,两分钟之前小陈总的私人秘书高杨急匆匆地跑过来告诉他们前面出事儿了,让别墅里的人不要随意走动,所有保镖原地待命。


此时前厅的骚动已经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一把蝴蝶刀划过夜空直直插入了其中一人的眉心,另一个人见同伴遇袭,立马将带了消音器的手枪上了膛,冲着别墅门前的花园嚷道:“谁在那里?出来!”


只有秋风吹打树叶的沙沙声作回应,那人拿着枪小心翼翼地走进花园,秋天的夜晚不算温暖那人却感觉冷汗已经湿透了后背,秋风一吹凉意更是直达心底。


此时的黄子弘凡猫在一处低矮的灌木后面,待那人走近他飞身一扑将那人压在身下用膝盖顶着那人的喉咙看着那人渐渐因缺氧窒息。黄子弘凡拿了那两位保镖的手枪子弹点了点数目一共七发,别墅一共三层每层都有一位保镖把守,再加上三个剩下的任务目标——小陈总的弟弟、妻子以及陈氏集团最核心的人物——小陈总的父亲陈永生,这意味着他必须让所有目标都一枪毙命。


黄子进了别墅,房子里的光线比外面还要昏暗,一层的保镖察觉到了有人进来率先开了枪,黄子被迫躲到一处墙壁后,等着那人朝自己逼近,他闭着眼睛心里数着那人的步子,就在那人离他还有三步远的时候从墙壁后闪出果断开枪,子弹正中那人眉心。随后他很快就找到了小陈总弟弟藏身的卧室,最终一枪结束了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的人的性命。


二楼的保镖可能听到了楼下的动静埋伏在了楼梯口,待黄子一上到二楼那人就把没什么防备的少年狠狠地抵在了楼梯的墙上,黄子觉得自己快被那人的手肘压得窒息了,腿不停地蹬踹那人的下盘,但那人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没有丝毫松手的意思,枪已经飞到了某个阴暗的角落,还好蝴蝶刀还在,黄子在自己快要窒息的最后一刻将藏在袖子里的刀插入了那人的侧肋中,顺势将那人一推那人便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暗色的血迹一直延伸到一楼。


黄子摸着脖子瘫坐在楼梯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将蝴蝶刀收回到了衣袖里,心里想着这次这把蝴蝶刀真的是帮了大忙。黄子开了手电筒顺利地找到了刚才遗失的枪,借着手电筒的光一路摸到小陈总的卧室。


小陈总的妻子倒是十分平静,黄子进门的时候女人正在梳妆台前带着耳饰,看到他进来没有一丝的慌乱只是朝镜子里的黄子笑了笑:“只求你给我个不太痛苦的死法,算是我对你唯一的请求。”

黄子收了枪将默默地走上前将女人之前没有打理好落在鬓边的一缕碎发轻轻地别在她的耳后,看着镜子里的人轻声地在她耳边安慰道:

“你很美。”

“对不起。”


女人闭上了眼睛一滴泪水从眼角躺了下来,下一秒黑暗中响起了筋骨错位的声音,女人脸上没有一丝痛苦,要不是脖子以一种奇怪的角度扭曲着说是睡着了也不为过。


黄子离开卧室时轻轻地带上了房间的门,就好像生怕吵醒屋里睡着的人。


黄子离开了二楼,上到三楼时发现这楼的保镖已经被人杀掉了,被一刀抹了脖子,下手稳准狠,他推开虚掩着的房门,手里的枪已经上了膛,进屋却听到了那熟悉的清澈嗓音:“来啦,小朋友,比我预想中的要快。”


高杨此时坐在卧室的老板椅上惬意地半躺着,双脚放到办公桌上,腿上放着个笔记本电脑,说着话手底下也没停一直在敲击着键盘,颇有一种“我的地盘我做主”的感觉。

与这位惬意的“假老板”截然不同,真老板陈永生被绑在一把木头椅子上,脸被打得很惨,嘴里塞着他自己的袜子,已经昏迷了。

“没想到啊,够狠的你。”

黄子弘凡嫌弃地用枪柄托着陈永生被打的像猪头一样的脑袋看了看,像端详一件作品,又问:“你拿什么打得?眉骨都折了”

高杨合上了笔记本用戴着手套的手拿起了桌子上的烟灰缸一本正经地说:“我看了看他办公室里打人最疼的就是这个了。”

“够狠。”

高杨轻笑了一声将烟灰缸放回原位,“你不对他狠一点儿怎么让他老老实实地把密码告诉我呢。”


黄子弘凡想了想觉得高杨说的确实在理,“你还有要问他的么,没有的话我把他解决了今儿我就下班儿了。”


高杨见黄子举枪就要崩了那个人,拦住了他,“唉,等一下,这么死太便宜他了,我给你的那把蝴蝶刀呢?”


黄子一脸懵地把还带着血的蝴蝶刀递给高杨,高杨拿着刀在陈永生的手腕和脖子上的动脉都划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血液缓缓地从陈永生的身体里流出。这种死法是十分痛苦的,黄子想想就觉得一阵胆寒,之前的他还觉得高杨是个温和的人,现在的他只想给先前幼稚无知的自己一巴掌。


“走吧。”

黄子再回过神来时高杨已经把大衣搭在肩上站在门口等他了,黄子将目光从那个半死不活的人身上收回,跟着高杨出了别墅,电力仍旧没有恢复,黄子心里暗自佩服了一把蔡程昱。


高杨带着黄子走了后门从一个不起眼的羊肠小道进了停车场,就在二人准备道别时,黄子将一直存在心中的问题问了出来:“你之前见过我么?”


高杨笑了一下,“当然,只是你可能不记得了,你还记得十年前阿云嘎第一次教你用蝴蝶刀的那次训练么?”


黄子猛地瞪圆了眼睛,他想起来了,他刚刚开始学用蝴蝶刀时总是把握不好刀刃的方向,第一天训练完了手掌上落下了不少伤口,疼得他直流眼泪,正在他一个人坐在训练场边上闷头哭的时候,一个说话十分温柔有点儿胖的小哥哥细心地给他包了伤口,他的那句话至今黄子都还记得:

“阿黄要是学好了这个使起来肯定特别帅。” 


就是因为这句话蝴蝶刀成了黄子使得最好的冷兵器。


那是他苦难童年中少有的温暖,一句来自陌生人的安慰就能照亮他曾经千疮百孔的心。


明明这么重要的事情,那个人就站在他面前他却没能认出来,高杨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外形由胖到瘦,气质从温和到冷冽,这十年高杨得经历多少事情才会完成现在的蜕变,他不敢想。


“对不起,我竟然没认出来你。”黄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一抬头就对上了高杨看着他的眼神,那眼神中的温和让黄子在一刹那有一种穿越到十年前的感觉。


高杨揉了揉黄子一头锡纸烫小卷毛,“别说是你了,有的时候我自己都快不认识我自己了。”


黄子看到了高杨说这话时眼神中一闪而过的黯然本想说些什么,但是被高杨扔过来的大衣打断了,“你看看你这一身血,大衣你拿着遮一遮吧,用完了记得洗干净还给我,再见了,小朋友。”

黄子拿着高杨的大衣,望着高杨离去的背影问他“我去哪儿找你?”


那人没有回头,清澈的嗓音如同照亮黑夜的月光,“等你想我的时候我自然会出现。”


“那我要是天天都想你呢,你会天天都来找我么?”黄子自言自语地声音消逝在秋风中,却没有被秋风带走吹到那个人的耳朵里。


张超已经开始收拾收拾准备打道回府了,郑云龙的声音又在通讯器里响起:

“黄子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


就是魂儿被某只看似人畜无害的小羊羔勾走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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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服了不知道这篇有什么可被屏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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